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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世界疼痛医学之父Bonica:谨记疼痛属于多学科单一学科行不通

更新时间: 2018-10-06

写在John J. Bonica 诞辰100 周年
John D. Loeser
(华盛顿大学神经外科 麻醉与疼痛医学系 华盛顿州西雅图)

        Bonica 在全世界开启了疼痛研究和治疗运动,一生致力于倡导跨学科的疼痛研究方法,并推动疼痛学科在世界范围的发展壮大。一百年前,John J. Bonica 出生在西西里北部菲利库迪的伊奥利亚群岛。他11 岁随父母迁往美国纽约之后迅速成长的故事成为美国式成功的典范之一。1942 年他从马奎特医学院(Marquette Medical School) 毕业,同年与Emma Baldetti结为夫妻。在纽约市圣文森特医院麻醉科接受了实习医师与住院医师培训,随后他加入美国陆军医疗队,被分配到位于华盛顿州路易斯堡的麦迪根陆军医院工作,并担任该医院麻醉科主任。在麦迪根陆军医院,他被那些受伤退伍军人所经受的慢性疼痛的折磨所震惊。这段经历开启了他对研究和治疗疼痛的兴趣。他通过自学发现要想成功治疗慢性疼痛,必须采取跨学科、多领域综合的方法。John 的妻子在分娩他们第一个孩子时,因为乙醚开放点滴麻醉经历了巨大的生命危险。由此,他开始致力于产科麻醉方面的研究。他发明了局部麻醉(这里应该是区域麻醉,原翻译不是临床医生,属于误解。安建雄 注解)分娩中的应用,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是在局部麻醉下出生,被认为是美国第一例局部麻醉(这里应该是区域麻醉,安建雄 注解)的病例记录。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John 转入华盛顿州塔科马市的私立诊所,建立了华盛顿州首个麻醉医师住院医师培训项目并继续他的疼痛学研究。1953 年,他撰写并出版了首个疼痛学综合专著《The Management of Pain》。在书中,John 写到,“我已经正式向疼痛宣战”。1960 年,John 创建了华盛顿大学麻醉学系,他由此正式开始对医务人员和公众进行疼痛教育的终生兴趣。我于1969 年加入华盛顿大学神经外科系,并幸运得成为John 诸多“步兵(foot-soldier)”(这里应该翻译为走卒或小兵,安建雄 注解)中的一员。
        John 为世界疼痛学科发展的贡献体现在其所在的地区、美国乃至全球范围,他是华盛顿大学医学院为数不多的先驱们之一。这些先驱们在远离美国传统的东部中心地区,在西部开创性的建立起新的系所,并在科研、教学以及临床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John 创建了举国知名的麻醉学系,并吸引了一批顶尖的住院医师、科学家和教员加盟。尽管疼痛学在那时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他努力使疼痛学的基础研究与临床实践成为麻醉学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他的领导下,华盛顿大学进一步发展了这样一种医疗理念,即以跨学科诊疗为核心的诊疗概念,为慢性疼痛病人提供最好的医疗照顾。John领导的麻醉学系成为全世界麻醉医师宝贵的教育资源。
        John 在医学著作领域保持着持久的活力。他的专著《Management of Pain》第2 版时,华盛顿大学的同事们分别作为不同部分的编辑参与了编著工作,但John 依然仔细阅读并修改每一个章节。在John 离世后,遵循我当初对John 的承诺,我们又出版了第3 版。John 一生独立出版了多本著作、参与了诸多著作的章节撰写,并在科学与医学杂志上发表了几百篇学术论文。他的名字遍布麻醉学与疼痛学领域的文献中。他参加的每个会议,都以一种重要的力量出现。
        在国内,John 频繁前往华盛顿特区游说立法者和国家卫生研究院。他强烈要求加快建立疼痛研究与临床护理发展的资金支持与项目。最终他成功地从国家卫生研究院获得多项基金用以支持发展麻醉与疼痛医学。在国际上,John 的拉丁语天赋帮助他在所有拉丁语国家范围内扮演着重要的角色。1978 至1981 年间,他当选为美国麻醉学会主席、世界麻醉医师学会秘书长和国际疼痛学会(IASP) 主席。他参与了美国疼痛学会以及国际疼痛学会许多国家分支学会的创建。在他退休之际,华盛顿大学冠以其名创立了John and EmmaBonica Chair of Pain Research 的荣誉称号。
        John 一生最大的贡献是创立国际疼痛学会(IASP)。1973年,他募集资金、组织会议、邀请人员在华盛顿州伊瑟阔召开会议并促成了IASP 的建立。在会上,超过300 多名研究人员与临床工作者参与并决议创建IASP,同时创立以PatWall 为主编的《PAIN》杂志,并于1975 年在意大利佛罗伦萨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John 坚决认为,这个组织必须是真正跨学科的,其会员应面向包括研究者、临床工作者在内的任何对疼痛学有兴趣的专业人士。正如John 所专注的很多其它事情一样,IASP 的建立是一次巨大的成功。IASP 迅速发展了几千名会员,在世界范围内的许多国家设立了分支,每三年举行一次全体代表大会,关注关于疼痛的任何方面的议题。John 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促进发展疼痛关怀事业并致力于发展壮大他所挚爱的IASP。作为对John 所做的巨大贡献的认可,在世界各个角落建立起以他的名字冠名的教职和课程。1998 年,为了纪念John,IASP 设立John J. Bonica 培训奖学金来支持疼痛研究的训练。John 一直是IASP 发展的指明灯,直到退休,John 一直在Louisa Jones 的卓越协助下工作,Louisa 原本是John 的秘书。John 转而让她专注于新生的IASP。在30 年的时间内,Louisa 成长为组织上的天才,并一直带领我们前进。

        John 亦是一位可靠的顾家男人,他一生专心于他的妻子和四个孩子。我曾有幸被邀请到一些诸如John75 岁诞辰,John 与Emma 结婚50 周年纪念等活动中。在这些活动中John 无不显露出对Emma 和四个孩子深深的爱。我记忆中最悲伤的情景莫过于在Emma 的安葬仪式上,当Emma 的灵柩没入土地之时,“Ciao, Emma”从John 的喉咙中嘶吼而出,我们一同与John 泣不成声。时至今日,每当我回忆起此情此景,眼泪依然忍不住夺眶而出。1994 年8 月,在Emma 离去几个月之后John 也与世长辞。在52 年与Emma 相濡以沫的婚姻生活之后,他无法独自面对没有她的日子。John 在疼痛医学领域的传奇人生和丰富遗产,让我们很难、也永远不必跟他说再见。

(SONG XJ 译)